《狼王的小娇夫还会cosplay》作者:狐狸小仙 番茄2024-10-13完结 标签:双男主 古代言情 古色古香 文案:HE~HE 【利用而已,你装什么深情小狗啊?】 【茹承闫救了一个破布麻袋,发现这人天真愚蠢少年冲动,嫌弃的要死。】 大陆起始,人妖共存,六百年前一场种族大战,彻底开始了种群分裂,人妖两族正式对立。 六百年后的县令遗子在复仇之路上,意外和家道中落的贺家少爷卷进了奇怪的幻境之中。 “你们都是棋子,棋子是不会知道结局的。” “凭什么我就要入地狱,你才是那个应该被千刀万剐的罪人!” “贺於菟!我杀了你!” 两相取暖,爹娘横死的两个少年,在日日梦魇中寻找血脉和复仇的真相。 一路的颠沛流离,在所有人的真话和谎言中交织出救赎,他们都是彼此的救命稻草。 六百年前的真相终于重见天日,彼时的大陆秩序混乱,天灾人祸纷杂而来,天下两大除妖世家的密辛,惨死的真相,王朝的阴谋露出了冰山一角,人族和妖族的共处走向未知的局面。
第1章 迷雾之城1 今日是贺於菟十六岁生辰,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吩咐随从备了马车,随意披了件外衣就出门了。 他一路闭着眼到的松香阁,直到小厮轻声在帘子前提醒他到了,他才眯着眼睛掀起帘子。 “哟,柔儿妹妹,今儿个怎么肯舍得出来迎我了。”贺於菟人还没跨出马车,声音就惹得门口处迎客的老鸨和几位姑娘侧目。 一个身穿耀眼橘黄色衣裳,约莫十五六岁身量稍长宽肩窄腰的少年,手里捏着一柄流苏扇装模作样,在花团锦簇中踩着小厮的背下了马车。 “贺公子欢迎欢迎,今儿个怎的这么早?还是老样子备着?”老鸨捏着浓烈脂粉香的帕子靠近。 贺於菟朝她点点头,老鸨得了令,转身吩咐小厮去了。 马车上那只金贵的脚刚落了地,骨节分明的食指就已抚上戈柔的下巴。 “贺少爷~奴家已有几日未见您了,实在记挂的很。这不,和您心有灵犀相遇。快快请进,奴家已经备好美酒佳肴待君品尝。”戈柔笑的时候双眼弯成了月牙,她一般都不会出门来迎客的。 只是她今日上妆时,有些心神不宁,心里总觉得有事发生,所以才早早到门口看一看,没想到恰巧就遇到了贺於菟。 “是吗?那我肯定要重重赏你!来,拿好。” 贺於菟随手摸出几片金叶子放在戈柔的手心,尔后揽过少女的肩,将脑袋凑在她颈间轻轻嗅着。 周围迎客的姑娘毫不掩饰地对贺於菟投来真诚的目光,可惜贺於菟随便扫了一眼,只看见她们眼里的嫉妒。 贵公子脚步轻浮地走进那销金窟松香阁里。 曜庆国三郡二十八城,征宁郡最大,占据曜庆西南边二分之一国土。 松香阁就坐落在征宁郡的一座边陲小城——依岱城。 松香阁开业以来每日都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最近几年掌柜的还收购了对街一间青黄不接的酒楼,改成了赌坊。 等到挂牌那一日,“松涎楼”三字映入百姓眼帘,那是宾客如云蜂拥而至,好不热闹。 而此时整个松香阁热情以待的贺大少爷贺於菟,是依岱城新贵贺家的长子。 说起贺家的发家史,那真是一出天上掉馅饼的好戏。 大约在五六年前,贺家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让贺家老爷贺二狗在地里挖出一块巴掌大的金子,然后拿着金子进了赌坊。 十几日后被夫人从赌坊里提溜回家,又过几日就在最繁华的地方买了一座八进八出的大宅子,从此他家便蒸蒸日上起来。 哦,对了,贺家老爷贺二狗被提溜回家的那一天,听闻怀胎七月的贺夫人被气得胎动,胎儿早产。 那天之后贺於菟有了个调皮捣蛋令人头疼的妹妹——贺来财。 贺来财的调皮捣蛋可不是一般的调皮捣蛋,一个不高兴,就能将整个屋子的物什都砸了,根本不管名贵与否。 要么就是撒泼打滚,谁哄都没用,除了兄长贺於菟。 据他爹贺二狗说,贺家从前祖祖辈辈是在泥地里打滚讨生活的农人,没读过什么书。 那天贺二狗被夫人赶上山去挖笋。 正值三月春风万物生长的好时节,前天刚下了一场雨。他在田埂上躺着偷懒吹风,奈何脑子里不知怎的就闪过夫人说今儿个一定要吃到新鲜的竹笋的那副凶恶神情,所以又认命地爬起来上山挖笋。 贺二狗瞅准了一颗新笋,拿起铁锹就是一下。谁曾想笋没挖出来,却凿到一个硬物上,当的一声,把贺二狗吓了一大跳。 愣了愣他才觉得不对,抄起铁锹继续挖,挖了几下竟然挖出了一块金子。 贺二狗淘了金子出来,拂去上面挂着的干土,侧面有一处小小的凹痕,是他刚刚不小心凿出来的。 贺二狗欢天喜地地将这块金子揣好,抱着贪婪的猜想,又拿起铁锹继续往下挖。还真给他挖出了另一个东西——底下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墨绿色狼头纹首饰盒。 首饰盒好像锈住了,打不开,外边也没见着有锁。通体都是墨绿色看不透的材质,上面镶嵌着一块金色的金属。可是无论贺二狗怎么用力,这东西就是无法打开。 据贺二狗描述,那天他胸前揣着沉甸甸的金子和首饰盒,整个人迷迷瞪瞪地不知怎地就进了赌场,用金子换了筹码。首饰盒倒是没拿出来,他说他想留给家里夫人。 谁会相信一个赌徒的话,所有人都默契地认为那个首饰盒一定也被贺二狗换成了筹码。 有了数不清花不完的铜臭之后,贺二狗第一时间就是给自已的嫡长子换个响当当的大名。让人一听就觉得他们贺家读过书,肚子里有些个墨水,好在人前装模作样,止住旁人背地里啐他泥脚老爷。 首先就是花了一百两,去请城中闻名的风水师来取字。 邓仙师当时刚好喝了点酒,回想起一个时辰前刚读到杂书的某一页,里头是说一只於菟在山上打盹被一个喝醉酒的人给杀了,又看了看眼前张扬神气的少年,便随口说道:“於菟吧。” 贺二狗就屁颠屁颠将这俩字奉为掌中宝,赐于那不成器的儿子,从此不让人再喊他贺五虎了。 家里有了钱之后,贺於菟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兴奋,他略微平静地接受了生活环境的过度,对于逛青楼这件事,他也发现自已手到擒来。 爹娘只有他那么一个儿子,钱财任他挥霍。 平日里也没些什么高门规矩名声面貌什么的束缚他,再说了,贺於菟从来没在意过那些虚名,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彼时曜庆昏君当道,好色爱赌,曜庆国上梁不正下梁歪举国跟风。 大街小巷赌坊青楼数不胜数,一条主街上十几二十家赌坊也不足为奇,反倒是酒楼瓦肆什么的有些冷清。 出门前,爹娘嘱咐他早些归家,他含含糊糊地应了。 每次出门他都是马车出行,不肯劳累自已下地走路,自然没注意到大街上的热闹,也没有注意到街头街尾或是长巷短道中,衣衫褴褛之人比平日多了不少。 反正在依岱城,制定规则的一直是征宁郡里几家和都城联系十分紧密的权贵,官府衙门形容虚设,就算发生了状况也自有权贵们会处理,轮不到他一个半道发家的人关心。 乱了就乱了,反正他们贺家投靠了北幽都城的熟人,现如今谁敢动他? - “嗯...嗯...啊!” 茹承闫一巴掌打在小矮毛驴硌手的屁股上,没好气地嘟囔了句:“别叫了,再叫街上的饿死鬼就要冲进来把你宰了煮肉吃。” 单薄的少年坐在地上一张黑不溜秋的小矮凳上,正盯着爱偷懒的驴干活。 茹承闫在一挂马掌铺的后院中,赶着一头瘦驴在拉磨——已有两三个月没吃到白面了,他和老邓都啃了仨月地瓜,这好不容易有人上门请卦,报酬拿了五斤陈麦来抵。 现在这个时候,粮比银两值钱。 这三年来,茹承闫和老邓——百姓眼中低人一等、招摇撞骗给人看风水的邓仙师,就挤在这个挂马掌铺的西厢房里过活。多亏了挂马掌铺的掌柜是老邓的义兄胡德义,这才不至于沦落街头和狗抢吃的。 在曜庆国百姓的眼里,风水师就是骗钱的。虽然这些人总会在下注的时候求神拜佛跪天地。 风水师既不能替他们赢钱,又不能增加粮肉,更别说没有一夜之间帮他们把田里的活都干完的戏法——他们从没有见过什么妖魔鬼怪神仙玉帝,所以将这些人统统归入骗子一类。 人人都叫他老邓,干瘦的一个人,直起身子来还没有十七岁的茹承闫高。 老邓面蓄长须,背挺得像块板子一样直,一头干净顺滑的青丝掺着肉眼可见的几缕白发,日日都戴着同一个鸡血玉发冠,身上只着两三套换洗到发白的长袍。 若是这样远远地瞧他,定是觉得这是个寻常的中年男子。 但是只要凑近一看,他过分消瘦的脸庞上,那双眼睛镶在干瘪瘪的眼眶里,显得格外的凌厉。但凌厉又好像被一层灰雾给遮盖,底下藏着令人看不透的情绪。 后院狭小,就小土屋门前一小块地方。角落里有一口井,院中放了一口石磨,一头驴,外加一张缺了一只胳膊的竹编躺椅,就塞得满满当当的了。 此时正七月流火,老邓没事就躺在那张“温柔乡”上——老邓给这张缺胳膊的躺椅起的雅名。手里摇着一把残破的葵扇,把眼皮子睁开一条缝,瞟了一眼已到西边的太阳,哼唧了两声: “怎么这么慢啊,你饿死我得了!你这小鬼还不赶紧去和面!” 茹承闫仔细将石磨台上最后一点白面扫进碗里,低头应了一声,留下瘦驴和老邓大眼瞪小眼。 驴也是胡掌柜的驴。 其实过去这一年里,城中走街串巷的流民和乞丐是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 穷人都盼着贵人们能时不时从指缝里流出一点儿不要的残渣,好让他们过活。 大陆上有两条大型山脉,呈纵向的两条并列依偎形状,分左脉和右脉,大约看上去是两个了字,所以世人称之为了了山脉。 从五六年前开始,了了山脉就频繁发生地动。今年才过七月,已经震了好几回。听闻住在群山下的人家陆陆续续搬离了不少,但还是被山上滚下来的碎石砸得死了很多人,农田也被毁得一亩不剩。 很不幸,前几日又山震了。 这一次山震过后,昽越国的情形还算好,朝廷拨下的赈灾粮几日便到了,各地富贵人家也纷纷出人出力安置难民。同时朝廷派驻军清扫被毁农田,迅速帮助百姓重建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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