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每天只想挣钱怎么办》作者:鹿为冬 【双男主+种田+无金手指+家长里短+发家致富】 在林晋逐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了他一生最想守护的人 叶稚是个赚钱小能手,自从来了林家带着他们发家致富,各种挣钱小妙招层出不穷 林晋逐表示:又是被家里小财神带飞的一天
第1章 定亲 叶家村依山而建,长河绕田,是以水田肥沃,旱地善耕,是个平良县有名的富饶之乡。 这里的村民靠山吃山,猎户多且技艺了得,银钱得来比一般农户来的更多,平常家里有女儿双儿到了嫁娶的年纪多半会瞄上村上未婚的猎户,猎户家待嫁的孩子也成了香饽饽。 来钱多往往伴随着的就是成倍的风险和惨痛的代价,一年前叶老三进山被野猪袭击险些丧命,幸而在混乱中滚下长坡埋入深草堆中才堪堪逃过这场死劫。 叶老三摔断了左腿,不能上山打猎去码头扛包也没人要,原本连日在山林间穿梭也不显疲惫的精壮汉子现在即便日坐在家中也尽显颓然。 叶稚背上背着一筐猪草,手里拎着半篮子野荠菜从屋子后面的田埂上走出来。 这个时节野菜刚冒,在吃了一个冬天的干菜咸货后这一口鲜嫩着实让人想念的紧。 进入自已大院,奶奶正在打爹爹昨日下田干活穿的沾满湿泥的草鞋。 “奶奶,我回来了,今天采到一些荠菜,晚上包饺子吧。”叶稚一边放下背篓一边想着美味大饺子,美滋滋的。 “行,等着啊我的大乖孙,奶奶这就和面去。”叶家奶奶疼爱孙儿那是乡里出了名的。 在这个时代,双儿不如男子,体格小做不了力气活挣钱营生少更不能参加科举光耀门楣,很多长辈便不如何待见双儿,觉得和女子一样长大了都是要嫁做他妇的。 一些家里贫苦又心肠恨绝的人家不仅吃食穿衣亏待,打骂起来看得外人都觉得心颤。 所以叶稚作为一个双儿却如此得家里宠爱可是羡煞了周边村落的双儿女子。挨冷受冻时便常常幻想如果自已也是叶家子孙该多好。 叶稚打了盆水先将荠菜泡上,大部分泥土挖的时候已经打掉,这个会儿水再泡一下清洗也更方便干净。 去到屋后的菜地,叶老三正在锄地,往日的无精打采也在劳作中消失,额头一层密汗,脸上也是肉眼可见的笑意。 “爹,先歇一歇吧。”叶老三放下锄头一手习惯性地拍一拍捶一捶受过伤的左腿,一手端着碗大口喝水发出舒适的喟叹。 自从叶稚的婚期定下,叶老三就没有不开心的,未来儿婿同为猎户一身好手艺,家底丰厚,邻村人又知根知底,父兄嫂子皆是好相与的良善之人。更重要的他还是自已的救命恩人,可以说是再没有比这更让他满意的贤婿了。 当初被野猪攻击滚入草丛,断腿加上野猪还在附近徘徊不敢轻举妄动,死里逃生加上重伤后精神紧绷竟是晕了过去。 林晋逐那日原没有进山猎物的打算,受了风寒咳嗽了好几日才痊愈的嫂嫂突然提了一嘴想吃兔肉碰巧给他听见了。 大嫂是在林晋逐十四岁时嫁进来的,都说长嫂如母,李玉荷也的确做到了。几年来拿他当亲弟弟对待,新衣新鞋年年不落。 刚嫁进来时林家债务还没还清,半大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李玉荷厚着脸皮回娘家借米借钱才让林晋逐好好吃了几顿饱饭。头两年林父和林晋山又常常外出做工几天不归家是常事,家中里里外外都是长嫂操持,李玉荷不但没有怨言更是把林晋逐照顾的无微不至。 听嫂嫂馋一口兔肉,林晋逐自是二话不说带上工具上山。 按说兔子不比其他大型猎物,只需到前山不费大力气就能猎到,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林晋逐想起前几天布下的陷阱应当有了收获决定进入深山,这才发现了受伤昏迷的叶老三。 距离婚期下月初七还有大半月,趁着农忙前,张巧娥领着小儿子叶庭回娘家探望生病的娘顺便告知这个喜讯。 因着婚期将至,家里活计都不要叶稚动手,只需待在房中把嫁衣绣好。可天生性子跳脱,跑惯了山野的小哥儿哪会这些。宠孙有名的奶奶也不拘着,甚至在张巧娥训导大儿子时还要出来护着。所以与别的小哥儿不同,叶稚从小便不善针线。 “稚哥儿,把你那嫁衣快拿来我瞧瞧,给你改改,回头你娘回来又得叨叨你。”深知爱孙习性的老太太笑骂着说道。 叶稚自然是乐得清闲,赶着鸡鸭去了河边。 对于林晋逐叶稚自然是满意的,虽然只见过几面,但无论是外貌,家底还是品行都是无可挑剔的。只一点,他觉得林晋逐太冷淡了,或许并不是真正心悦于他。 当初是叶老三主动请了媒人去林家探口风,林家长辈倒是乐见其成,两家都是朴实忠厚的,关于彩礼陪嫁都没特意刁难,亲事很快定下。 这段时间林晋逐过来送定亲的大雁,帮着干点活,或者送些猎物。此人一贯的沉默寡言,俊朗冷毅的面容只有面对家里长辈才有些许松动。有时候两个人无意间对视,林晋逐都是眉目冷峭,别过脸去薄唇轻抿着,拒人于千里之外。 几次下来叶稚心里便有了忧虑,如果这人不是真心实意想娶他,便是家里施压不得不从。那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万一动起手来,怕是熬不过一拳头。
第2章 表妹 就在叶稚为自已婚后生活发愁时,张巧娥也从娘家回来了。回叶家村需要路过西岭村,不过林家靠村后,临到饭点张巧娥也不好特意绕路去一趟。 这时候家家户户已经收拾农具回家做饭,鲜少还在外晃悠。所以村口处一位抱着幼童不停向远处张望的老妇人就格外显眼。 这人张巧娥还认识,是林家的邻居,娘家就是叶家村的。 那妇人看到张巧娥也是一惊,眼神里居然有几分闪躲,张巧娥看的清楚深知有情况。 “这不是孙家嫂子嘛,可是孙大哥去码头干活还没回来。” “哎,哎,可不是,走时也没个准话,晌午饭回不回来吃,我可怜孙女还饿着呢。”孙氏晃了晃怀里的幼童,脸上的心疼倒有几分真切。 “喲,那可不行,快来,拿个饼子。”张巧娥听罢让旁边小儿子拿了一块烙饼出来。 孙氏本想拒绝,可看着饿得嘬手的孙女直溜溜盯着饼的模样难受,连道了几次谢才接下。 “嫂子,时候不早,我们也赶着回家了啊。”张巧娥说完便要转身,好似真的急着赶路。 “那个叶家妹子,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与你说。”吃人嘴软,有些话孙氏再也不好意思藏着掖着,虽然当着人亲家的面嚼舌根不地道,但关乎着人叶家哥儿的婚姻大事,孙氏左右看看见没人才把张巧娥拉到树荫下说起邻居家里的事来。 原来前几日夜里雨大风也大,林晋逐担心鸡舍漏雨便起床查看,谁知鸡舍经年失修,一阵大风刮过竟是掉下一根横木重重砸在林晋逐肩上。 第二日林晋山去村医那里拿药回来,见自家院外有三人鬼鬼祟祟。 “哎呀,这院子还是青瓦房的嘞,哎哟,咱村长家都盖不起这样气派的房子哦。”三人中的中年农妇一身粗麻衣衫,包裹着过于臃肿的身体。她指着面前的院子眼里居然有包不住的贪婪之色。 “以后咱茹茹住进这样好的屋子,我和你娘也要跟着享福了哦。”旁边中年瘦黑的高个男人也满意的附和道。 林晋山更加疑惑了,看了看自家院子,再看了看眼前完全陌生的三人,林晋山一脸戒备的上前斥问:“你们什么人,在我家鬼鬼祟祟要干什么?” 中年男人正犹豫一会儿进门该怎么寒暄,忽闻一道男声呵斥吓了一跳。他转过身仔细打量了林晋山片刻恍然道:“这可是我大外甥晋山,哎呀,几年没见都长得这般高大了,我是二舅啊,我的好外甥。” 林母娘家姓张,排行老大,底下还有两个弟弟,老二只比大姐小两岁,是以大女儿张茹茹跟林晋逐年纪相当。林母还在的时候,老二媳妇看上林家田地多想让张茹茹跟林晋逐婚配。 且不说那时林晋逐还是个孩童,便是见二弟妹无利不起早的势利模样,林母自是不喜当场就拒绝了。 后来林母病重,林永恩不顾族亲劝阻卖田卖地治了几年,家里逐渐贫寒,着实过了几年苦日子。张老二不仅没有接济妹妹的意思,反而主动断了联系,生怕穷亲戚找上门借钱。就连过年林永恩一家来拜年都是闭门不见。 母亲去世时林晋山已经十一岁,自然还记得自已有两个舅舅,只是这两位舅舅早在母亲去世那年就断了来往。十一年没见早记不得他们的模样。 林晋山看着眼前的三人,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这二舅母是怎么骂他和弟弟丧门星,想起了二舅舅不肯借粮驱赶他们的嫌恶嘴脸,想起了弟弟饿得前胸贴后背只能看着表妹拿着一个煮鸡蛋故意显摆还是忍不住流口水。 时至今日,林晋山早已忘了那时的饥饿和寒冷,但是那些刻骨铭心的屈辱和恨意仍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林晋山仿佛看他们一眼都嫌脏,并不搭话推开了门,还不等后面三人跟上又狠狠拍上,差点撞上张老二的鼻子。 “你这小王八羔子,舅舅都不认,反了天了。”张老二被下了面子,怒极骂道。 年前林晋逐推着一车野味上镇里卖正好给张家村的二麻子看见,回家后故意在张家两口面前提起来想膈应人。二麻子人如其名,满脸麻子,貌丑还穷自然没有人替他说亲,快三十的年纪还是个光棍。 二麻子就因为在路上看了张茹茹两眼被张氏指着鼻子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二麻子自此怀恨在心。 他知道张家一直都看不起林家,这下见林家起来了富裕了自然要去说道一番,好让张家听了也不好过。 张家一番打听才知道,这几年林晋逐拜师习得一身打猎的好手艺,野味值钱,就连野兔都比家养的兔子更受富贵人家喜爱。林晋逐运气还不差,回回上山都能弄到一些珍贵的野味,时间一长不仅卖掉的田地买回来了,还盖起来了青瓦房,乡下金贵的鸡蛋鸭蛋更是吃不完。 张老二更是二话不说,收拾了点东西带着妻女来到了西岭村林家。 林永恩为人老实嘴笨又脸皮子薄,听不得张老二在门外嚎丧,扰人清静不说,更是丢人让村里看了笑话。没法子才开了门让一家三口进来。 路上听母亲说想让她嫁给十几年不来往的穷表哥,张茹茹顿时就想回家去,可是到了林家看见俊朗的表哥和结实崭新的青瓦房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恨不得明天就嫁进来才好呢。 这两天隔壁林家总是吵吵闹闹的,那张家的媳妇撒起泼来着实吓人。孙家大概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眼见叶林两家婚期将近,半路竟杀出个声称自小定了亲的表妹,精彩程度堪比镇上卖的话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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