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竟成了死对头的黄月光 作者: 狂无常 简介: 病但武力值top美人受×腹黑疯批但会撒娇攻 大周重文轻武。 文相萧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惜是个病秧子。 日常吐血晕倒,弱不禁风。 但那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的萧灼文武双全且心狠手辣,可是个整死人不偿命的主。 他最想整死的就是死对头武相苏煦,只是没想到有一日被苏煦压了。 武相苏煦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只可惜没生到一个好时代。 即便官至武相,也处处低文相萧灼一等。 他不甘心,想要取而代之。 精心谋划成立红鸾阁,就是为了压萧灼一头。 确实压了。 二人斗的你死我活,一直斗到新帝登基。 熹平元年,红鸾阁内,萧灼与苏煦第一次“近身搏斗”,竟是一梦千秋? 萧灼红鸾星动,也成了苏煦日思夜想的黄月光。 但二人谁都不肯承认,而且斗的更狠了,可谓相爱相杀,恨不得朝思暮想到碧落黄泉。 直到熹平三年,大周美人榜公布,苏煦红鸾阁阁主身份曝光。 萧灼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苏煦安排好的。 “你骗我,你早就动心了。” “动的杀心。” #我竟然成了死对头的黄月光?# #斗了半辈子归来还是要命# 2024.9.13留
第1章 真明三年仲秋,大周朝传出泰安帝病重的消息。 恰逢此时生攸关告急,镇远大将军战死,军中无可用之将,大周上下乱成了一锅粥。 文相萧灼站在左边第一排的位置,背对着大臣,手臂开合间,宽袖如流云滚红霞,后背的薄骨突出,美人蝴蝶骨尤显。 背影间尽是清冷与疏离之感,薄骨如红颜祸水,殃及整个朝堂。 整个人站在那里,犹如悬在天边的一轮明月,可望而不可即。 风云滚动间,绯红的衣袍下,一身高风亮节,为众臣典型,为大周百官之首。 然而,没人想到他背对着文武百官在打哈欠。 真困了。 先眯会儿。 萧灼的头微微侧向右边,暗光打在萧灼的半张脸上,如皎皎明光,霎那间折射出文左武右的整个朝堂。 右边和他并列的是武相苏煦,正在面对着百官,慷慨激昂: “我堂堂大周朝立朝七十余载,时至今日,竟无可用之将?” 身为武相的苏煦目光焗焗,怒视着眼前的一群废物:无一人轻举妄动,也无一人敢动。 回想着僵持不下的场面已经不知持续了几日,平日里那些喊着一定为陛下和大周赴汤蹈火的大臣也都不再发声,恨不得将头埋在地下,苏煦恨铁不成钢的问:“尔等是在这里比谁的头埋得更低吗?” 经过苏煦这么一说,底下的人更是不敢吭声,贼眉鼠眼的互相瞅着,苏煦心里嘀咕着:真是想当初斗得多么厉害,现在就怂的多么彻底。 “本相知道,人为己,不为过,性命大于一切,本相也是这么想的。”苏煦冷着脸,看着大气不敢喘的朝臣们,顿时觉得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悲,他指着底下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大臣们,“如今大周岌岌可危,各位若真觉得能够独善其身,本相定祝你们长命百岁!” 虽然说的是气话,但是现在的情况,苏煦难以冷静,看着那些只会吹嘴皮子,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大臣们,苏煦就想把手里的笏板换成鞭子,狠狠地抽他们一顿。 手里的笏板被苏煦摩挲着,喘息声在大殿中聚散离合,兜兜转转了阴晴圆缺。 大周前线吃紧,苏煦身为武相难免有些激动,说话声音大了些,故意将萧灼吵醒了。 萧灼懒散的睁开眼,伸了个懒腰,蝴蝶骨夹住绯红的衣袍,慢慢的转了个身。 衣袍上绣着白色仙鹤,为整身绯红点缀上三两点亮色。 仙鹤绣工精致,栩栩如生,转过头来的萧灼眸色黯淡下来,远比不上仙鹤的生机与活力。 苍白的面色中刻着一点傲骨的红润,在这间大殿上格外显眼。 嘴角微微扯动着,目光如鹰一般的啄着苏煦,满眼的不屑,好像再说:你有病吧!就你有个大嗓门啊!把本相吵醒了,你负责啊! “呦,”苏煦伸出手在萧灼面前晃动着,在萧灼的眼里,苏煦此刻就像一只导盲犬。 应着那阵冷嘲热讽的语气,萧灼打了个哈欠,淡淡的瞥了一眼苏煦,随即看向群臣,好像在看马戏团的猴子。 一个个的都是软骨头。 萧灼迈着轻柔的步伐在大殿中来回走动,从群臣中央穿梭而过。 没一个顶用的。 指尖轻挑在笏板上,身子看上去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可他却挺直了脊梁,目光放在远方的战场之上,没说一句话,在文武百官之中轻笑了几声。 笑声柔弱,却裹挟着惊雷电掣,毫不留情的劈在每位大臣的面门上,其中也包括苏煦。 随着萧灼的移动,苏煦也跟着他走了过去,学着他懒洋洋的样子假装关心道:“萧大人能看见了?” “本相又不瞎。”萧灼刚醒,烦躁的看着苏煦:“苏大人这么想阻挡本相的视线,耽误本相思考,你负责吗?” 好狗还不挡路呢,你个烂狗最好滚一边去,别阻挡本相的视线,有些人既不能亲临战场,又不能稳定朝局,真不知道要设个武相有何用? 萧灼已然清醒,也算是被苏煦气醒的,谁知下一秒更令人生气,只听苏煦轻描淡写的说:“本相可以负责。”负责活剐。 被气的又咳嗽了几声,萧灼冷着脸掏出袖中的手帕捂着唇间,溢出的鲜血被封存在手帕里,剩下的是屹立不倒的豪言壮语: “苏大人该负责的,是水火中的百姓,是战场上的兵将,是岌岌可危的大周,而不是本相。” “本相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百姓,本相问心无愧,哪怕为国捐躯也是当仁不让,不知苏大人以及各位大人,又当的哪门子缩头乌龟?”萧灼紧紧的盯着苏煦,眼神如料峭寒崖上的铁锁,锁住苏煦,也锁住朝堂。 这朝堂上,尽是懦夫。 对这朝堂失望已久,那些大臣们都是老狐狸,不会有任何的把柄留在这里,萧灼的目光又聚集在苏煦身上,回到刚才的话题:“苏大人这么着急吵醒本相,莫不是为了让本相来给你收拾烂摊子吧?” “那倒不是,”苏煦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本相只是想解开与萧大人之间的误会。” “苏大人多虑了,你我之间没有误会,”萧灼转过身去,阴冷的目光投在大殿上,也嵌入千里之外的深沟纵壑。 你我之间确实没有误会,只有生死,若想解开,除非你死。 “那萧大人为何不出出主意?” 苏煦将话题拉了回来,如今大周上下全乱,他必须找到一个两全之法,目前想不到如何破局,但看萧灼这副懒散的样子,大抵是有所对策。 虽然萧灼这个人真的很讨厌,但苏煦一直知道,他是个可敬又可怕的对手,斗了这么多年,二人早已对彼此了如指掌。 此时大殿上只有苏煦那些话的余威,其余人都吓坏了,也只有萧灼还敢接话,憋坏道:“既然苏大人肯为了大周死而后已,不如亲自去一趟?” 顺便去送死,别回来了。 萧灼上下打量着苏煦,官袍玉带,玉树临风,但于此同时,萧灼已经想到如何让他死在生攸关了。 不敢想象前方传出苏煦战死的消息,他能有多么开心。 对上苏煦恶狠狠的目光,萧灼不自觉的较量着,不就是想让他死吗? 谁又不是呢? “萧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陛下派我与文相一同监国,我等自当坚守朝堂。”苏煦利落的转身,面朝龙椅拱手道。 他一抬头,好像看到了泰安帝正坐在龙椅上,一时间竟慌了神。 “我大周开朝以来,便是文治天下,苏大人既为武相,还想坚守朝堂,本相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个坚守法?难不成要在这朝堂之上舞刀弄枪吗?我劝苏大人还是省省力气吧!” 还是把这力气带进棺材吧。 萧灼是铁了心的要将苏煦送上前线,也是铁了心的要让苏煦死在前线,必要时候,萧灼会添上一把火,“苏大人既为我大周武相,切莫带头缩了脖子,上行下效,苏大人就不怕成为千古罪人吗?” “萧大人说笑了,这话说的可不像是个文臣之言。”苏煦表面上好心提醒,实际上拐着弯的骂萧灼说话夹枪带棒的。 萧灼也明白苏煦是什么意思,以退为进道:“苏大人刚才也说了,大周岌岌可危,朝廷无能用之将,苏大人既然贵为武相,自当身先士卒,这么想坚守在朝堂之上,莫不是只会逞口舌之快?那不如褪去这身官服,去考个文状元。” 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萧灼利用了现在的大环境,如今的大周朝中,人人自危,根本顾不上他和苏煦的争斗,没有了那帮趋炎附势之人的掣肘,萧灼的对手就只剩下苏煦一人。 只要弄死他,余生便可安稳。 “看来本相这个位置也坐不安稳喽!”将苏煦劈头盖脸的说一顿还不够,萧灼还得阴阳怪气的提醒。 他轻笑着,不经意间带着欣赏的鄙夷从眼尾延续到全身。 触及到萧灼的咄咄逼人的眸光,苏煦就像是被万蚁噬身,很是头疼,明知萧灼不留情面,可他偏偏咽不下这口气。 攥紧的拳头松开再攥紧,青筋像是汩汩欲出的喷泉,红的发紫的拳头快要挤出血来,“萧大人确实不太适合文相的位置,还是适合当阎王。” 萧灼:“……” 你才是阎王呢,你全家都是阎王,最好死在前线,让阎王爷收了你。 他们二人吵的不可开交,朝堂之上无一人能够劝阻,直到刘公公的到来,才将二人表面的火气都压了下去。 有些麻烦在朝堂上商议是得不出结果的,不如私下里解决。 退朝后,萧灼跟着苏煦来到乾元殿,还没等反应过来,苏煦就请旨亲自领兵前往生攸关。 “陛下,微臣身为武相,理当保家卫国,微臣愿前往生攸关,与南蜀一战。”苏煦跪在大殿上,像是在用身体的温度去感化乾元殿上的风霜雨雪,说的情真意切,“求陛下成全!” “准了。”泰安帝淡然批准,“爱卿能有此心,朕不易多加阻拦。” 听到苏煦请旨和泰安帝准了的时候,跪在一旁的萧灼愣了一下。 心想:这家伙是疯了吧? 难不成激将法对他有用? 既然他想去送死,那就让他去,最好死在异国他乡,也省的日后拌嘴斗气。 萧灼抿着嘴,嘴角微微裂开的弧度难以自控,在泰安帝面前,他也不能失态,只能尽量压住心底的兴奋,即便眼前已经浮现出大周胜利但主将战死的场面,万千士兵带回了一具棺材,一路北上,一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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