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探案杂录 作者:久抛闲情 文案: 二十岁加冠,登上大理寺卿之位后,岑殊面对一群各(歪)有(瓜)千(裂)秋(枣)的下属,面色非常之精彩。 唯一主角岑殊是攻,结局oe,攻尚未明确表示接受任何人。 排雷:1,虽然清水,但岑殊是攻,勿KY。主剧情,感情线稀少,结局oe,喜欢攻的配角全洁且先动心,别的雷自行排吧。 2,主要人物都不是完美人设。 3,非常架空, 女性可以当官。 4,攻重度冷淡加轻微万人迷注意。 5,有穿越和重生的配角 6,不定期修文,可能大改可能小改 7,作者水平有限,案子可能存在bug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悬疑推理 朝堂 正剧 万人迷 主角视角:岑殊 互动:? 配角:岑湛,洛尘,淳于维,江溟,乔鸿,聂思弦 一句话简介:万人迷攻宝和下属们联手破案 立意:邪不胜正
第1章 就任前夕 今日长安城的风云人物,刚刚加冠,明早就要登上大理寺卿之位的岑殊,现在正瞪眼瞅着一张写着如下内容的纸: 大理寺卿:岑殊。 少卿:淳于维。 主簿:聂思弦。 司直:岑湛。 狱丞:乔鸿。 护卫:洛尘。 本朝也出过几代女帝,如今年号承庆的高瞾华是现下的一位。岑殊和这位承庆帝君臣之情说得上不错,但也每每被层出不穷的帝王心术整的心情复杂。 前几天高瞾华让他精简一下大理寺该有哪些官职,他精简之后,承庆帝也不说满不满意,就按着他精简的样子安排了人手,只是这人员怎么看怎么别有深意。 首先最明显的,如非万不得已,向来以防结党营私,不许亲密关系,包括有直系亲属关系或夫妻关系的人在同一机构共事的,可承庆帝安排他妹妹和他共事,这是表示信得过他还是试探他? 其次,把他多年来最亲近的护卫洛尘好像当成了编外人员,反而是刚刚跟随他一两年的乔鸿被提上来了。按理说确实乔鸿该占便宜,他是良籍,洛尘差不多相当于奴籍,可谁知道这有没有警告的意思。 还有这位淳于少卿……他可是太傅家第十一子,原先是礼部侍郎,比自己还大六岁,怎么突然下放了?就算盯着他也不用如此大动干戈吧?怕是承庆帝有心想整太傅了。 最后是那个奇奇怪怪的聂主薄。这人原名锦,以字行,年方二十四,出身商贾世家,□□如今不抑商,商人入仕或士人从商很常见。不过这家伙会不会是来卧底的? 正寻思个没完,门外马嘶声忽起又落,俄而一位腰间刀剑、背负长弓、身形高挑、容貌洒脱、英风朗气、神采飞扬、眼如灿电、剑眉飞鬓,器宇轩昂宛如武林少年侠士的人步态轻盈地走进来,对岑殊道:“哥。”这便是那纸条上的司直岑湛。 因着兄妹俩再熟悉不过,岑殊头也没抬就问:“你怎生看?” “把你我放在一起,自然是有所信任但是更想进一步试探罢了。”岑湛用匕首将碎头发一挥而尽,大步走过来坐下,“倒是这个淳于维,我特意找人去查了,他是太傅大人继室夫人的第一个儿子,族里排行十一,相对上面几个兄弟姐妹并不受重视,和淳于氏一门也不大亲近,把他弄过来应该是存心想试探他,不过是恰好挑中咱这儿罢了。姓聂的我还没查,好歹如何?” 岑殊并不动弹:“让洛尘来说。”即刻从窗外进来一个人影,手持双刀,身穿深色布衣,个头高挑,身材健壮,面容俊逸,笑吟吟地行了个礼,开口道:“聂家世代经商,聂思弦这一支算是最不显的,大概朝廷为了抑制他们那位皇商族长,故而提拔他上来。聂思弦本人也不是个特别好相与的,虽然友朋满地,实际促狭得很,跟他有过节的说他坑人不眨眼。还有个小道消息,他随的是母姓,据说是因为当年两口子闹矛盾,他母亲把父亲赶走了。”嘴上说着,眼睛却并不老实,两眼锁定了岑殊。岑殊岑湛假装着视若无睹。 既是兄妹,两人那般修长的身形与动人心魄的容颜自是相像的,气质却各有千秋。同是不苟言笑,岑湛是飘逸爽朗,给人闲云野鹤之感,哪怕手执刀剑也不甚显杀伐之气。岑殊则仿佛端坐于九天之上广寒宫内的仙人,高高在上淡漠清冷,远远一瞧似乎就有阵阵凛冽之气扑面而来。总之各是一种独绝之艳,洛尘既是岑殊的暗卫,自然私心里偏岑殊更多。 两个公事公办,一个私事公办,外面有一个却沉不住气了,举起自己的刀鞘在窗上留了些沉闷的声响。岑殊头也不回:“你不乐意可以进来。”外面说话的声音照样沉闷:“我可没有不乐意,我就是嫌他玩忽职守,说几句话竟耽搁这么久。”洛尘故意大声说:“替我转告乔贤弟,主子没话,我怎能随便进出。”说着还得意洋洋地用讨夸的眼神瞅着岑殊。岑殊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这边没你的事了。” 洛尘出去后,岑殊有些迟疑地开口问:“母亲……怎么说?”岑湛表情微妙起来,顿了顿答道:“母亲……没说什么,就传话让咱们自己看着办。” 来回琢磨这些闲杂事,整得岑殊头痛。眼下百无聊赖,又丝毫不想动弹,索性趴在案上小憩。洛尘眼疾手快地进来拿了件衣服盖在他身上。岑湛见状,轻手轻脚走出去,带上了门,去忙活自己的江湖了。 不久后将近黄昏时分,岑府门口不远处一辆马车停住,下来位锦衣华服,长身玉立的清隽齐整青年,向洛尘递上拜帖,问道:“明日即将上任的岑寺卿在家吗?”“确实在家,只是正在休息,淳于侍郎可要我唤他起来?”淳于维露出尴尬之色:“既然如此,在下还是不打扰岑寺卿休息了。” 回去的路上,淳于维满脑子是上次,也不过是十来天前,见到岑殊时的所见: 早记不得当时他从谁家筵席上回来,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他还是看清楚了那个时不时就在他面前出现一次的人。那个人一只手扯着领子,皱着眉头,头发梳得很高。明明是多年不改的容貌,明月为脸庞,乌墨成发,朱红作唇,眉如雁行,凤目似暗夜中两颗明珠,神色泠然,仿若天地间无物。然而淳于维每次再见到都比上一次更没法移开眼。 就在今天,了解岑殊的亲朋都明白岑殊心绪不佳,不去叨扰;其他和岑殊关系不好的同窗不喜欢岑殊冷冰冰的作风以及“活阎王”的外号,更不前来;淳于氏一门对承庆帝这种决策动怒,甚至不许淳于维到岑殊那里,淳于维还是来了。他也不明白自己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总该是他一步步走到岑殊身边去。 此时岑府那个要做狱丞的护卫乔鸿,也是之前同洛尘一起守窗口的人,正拿着另一封信向岑殊书房走去。他今年才十七岁,比承庆帝还小一载春秋,个子显矮,却蛮结实,有几分乡野出身的意味。面孔十分锐利,五官分布不错,只是满脸的肃杀,生生整出了一派凶相,性子也桀骜不驯,曾经在外动辄与人打骂,却意外地在岑殊这从不作妖。他的由来也最神秘,至今没人清楚。 他也不知岑殊醒了没有,走到窗前,方掀开一条缝,一把薄剑已经伸出来横在他的颈上。乔鸿压着火气,瓮声瓮气道:“是我。” 剑刃收回,窗扇从里打开,岑殊那张覆霜披雪般的脸露出来:“什么事?”乔鸿没好气地说:“那个姓聂的刚刚打发人过来了,传话说自己排场不够,现在还不敢来岑府拜会。” 岑殊嗤笑:“用不着理会他。”不就是卖弄么?只不过不知卖弄什么,凭你有钱还是大我二岁? 晚饭过后,洛、乔在岑府附近把守,岑家兄妹在屋里各干各的,门口却来了个相当招摇的轿子。岑殊不情愿地站在门里面往外看,先是一片笑音蹦进耳朵:“抱歉抱歉,我来迟了啊。” 来人穿着正装,脸上一双眯着的桃花眼却泛着又邪又狂的笑,话语里也没几分歉意,反倒是调笑多些。岑殊冷冰冰问:“足下何人?”“免贵姓聂,江南聂氏聂思弦便是,特来拜会。” 怎么回事?外面风评聂商人促狭,但是也没说不着调啊……岑殊回到厅里坐下,洛尘和乔鸿也肃着脸引聂思弦进屋。乔鸿第一眼就看不惯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几次想伸脚绊聂思弦,抬头看一眼岑殊,硬生生止住,心底忽起一念:我试试你的底子,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人! 尚未落座,聂思弦笑眯眯说出来一句:“我们岑卿真是个美人呢,真不知道那些管岑卿叫活阎罗的都是什么品味。”面对这番轻佻之言,岑殊回馈一句不咸不淡的:“多谢夸奖。” 聂思弦一转头又看见了旁边的岑湛:“这位是岑卿的妹妹岑司直吧?真的是风神俊秀,比男子还有丈夫气概。”岑湛听了却不大舒服。经常碰到些偏激的人,男的女的都有,骂她什么厌女、媚男、男人婆之类的字眼。可实际上她真的没有刻意模仿男人,她就只是长得更符合刻板印象中男子才有的“俊美”气势,性格又不符合人们对女人的刻板印象罢了,哪来的这么些奇奇怪怪的罪名? 聂思弦其实早就意识到自己有点作死了,但看见岑殊就是忍不住逗弄的欲/望,笑眯眯道:“岑卿?”岑殊回了声白开水般淡的答应。聂思弦得寸进尺:“岑卿可有婚配?”岑殊怫然:“这不是聂兄该操心的事吧?”“一时好奇,随便问问。也不知谁会成为岑卿的另一半,那个人可真是有福气……” 乔鸿按捺不住,正要抽出刀来,又愤愤地按回去。聂思弦注意到他,诡秘地笑了笑:“这不是将来的乔狱丞吗?往日总听得有窃窃私语说乔狱丞‘土行孙’,看来完全不确啊。” 那种莫名别扭的笑以及说出来的话,引起了乔鸿荡气回肠的骂声:“我是土行孙,你是啥玩意呢?”顾虑岑殊在旁边,他略微顿了下,挑了句没那么难听的,“你就是戏里唱小丑的吧!正经的半点不学,单在那插科打诨嬉皮笑脸,屁用没有还还耽误正事!” 聂思弦脸色变了。乔鸿却也不给他任何余地,内力十足地一击攻出。猝不及防,聂思弦神表情一凛,下意识伸手一挡,竟稳稳接住! “姓聂的会武功!而且功力还不浅!”洛尘低声惊呼。岑殊点点头,若有所思。岑湛则是眼睛一亮,津津有味品鉴着两个人一来一往的招式。 乔鸿继续发动攻势,聂思弦虽意识到自己露了底,索性也不再藏着了,一招招使出。等到两三个回合以后,岑殊示意,洛尘上前止住二人。聂思弦住手,斜觑着依旧怒气冲天的乔鸿,笑道:“倒是有意思,平生从未这般快意地与人对战一场,实在要感谢岑寺卿。”洛尘笑吟吟地出声:“聂公子,乔鸿山野之人,不知礼数,冒犯了您实在罪过。但如今岑寺卿是你上级,你是下级,你我都是自幼受礼教,还当放尊重些才是,莫要尽说些岑寺卿不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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